Friday, March 15, 2013



诚贺雪隆五五初中/五八高中钟灵毕业同学

成功主办第五十五周年叙旧联欢会于古城

               钟凤吹不散               庄春海

                 承办本乎义,
                 欢愉叙旧情,
                 钟风吹不散,
                 甲地来相逢,
                 昔日同窗谊,
                 今朝共盏饮,
                 但求缘永续,
                 高谊合知音.

            (撰于槟城2013年3月8日)




我们的排舞班结束了

          我们的排舞班结束了
          #文:巴古山




我们的歌艺社属下有两个团体:一个是歌唱班,一个是排舞班。

排舞班虽然比较迟开办,大概也有10年的历史了。指导老师是一位年轻活泼、气力充沛的陈小姐。她教导得很起劲,当年本州每年都举行排舞观摩会,参加的排舞团体除了槟城之外,北马好多个州属的排舞团体,也来参加,热闹非常。我们的排舞班几乎每年都参加,以示支持。

每次参加表演,要教五、六十支舞蹈,年轻的团员可以应付裕如,可是,上了年纪的就吃不消了。一来气力衰退,容易疲倦;二来学得辛苦,因为舞步样式太多记不熟,学第二支时,就忘掉第一支了,这都由于教的舞蹈太多,没有时间复习之故。

后来,我们几位年长的,就商量另起炉灶,仍旧在歌艺社的名义下另外组织一个小型的乐龄排舞班,这个新成立的乐龄人士排舞班,第一要着是教得慢,要等到全部团员都上手了才教第二支舞。几位学得比较有心得的就担当起指导老师来。我们的目的是将排舞当作一项运动,不打算演出,所以即使舞姿不美也不在乎。这一来,问题就解决了。

担当指导老师,起先实在是战战兢兢,幸好大家有言在先,互相切磋,没有出过什么乱子。所谓“教学相长”,教的人比学的人进步得快,而且容易牢记,对于内中诀窍更易掌握。久而久之,他们阅读舞步说明了解得快速、更加有心得,而且居然也可以自己编写舞蹈了。自己编舞有一个优点,就是可以选择悦耳动听、自己喜爱的曲子,在舞步方面,减少一些太过剧烈、快速的动作,以减少损伤老年人的筋骨、也尽量避免转整圈(360度旋转)的舞姿,以防年纪大的会感到眩晕或者摔倒。

我们对于这排舞班,大致上都感到很满意。由于我们的目的纯粹是为了做运动,健身益体而已。尤其爱好音乐的朋友更是乐此不疲。试想想看,听着赏心悦耳的音乐,跳着心爱的舞步,是一种怎样的享受呀!

我有那样的体会,跳了排舞动作比较敏捷、反应快速,减缓老化的进程,人也显得年轻了,正是好处多多。

不过,跳了两年的光景,一些朋友夜晚不方便开车,不能参加了;一些健康出现了一些情况不得不掉队了,人数日益减少。减少的人数无法补上,我们的排舞队伍日渐萎缩了。毕竟上了年纪的朋友中,真正爱跳舞的不多,尤其是好些人受了传统思想的影响,心里排斥它,认为跳舞不是那么正经的事儿,他们总忘了一个事实:排舞是没有肢体接触的,不像交际舞那样,没那么容易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乱子。

最近一年来,最有动力的一个主要人物,患上严重疾患退了场,几位又年老风湿脚痛无法上阵,人数不足难以为继了。于是,我们的排舞班不得不宣布结束了,大家都怀着沉重的心情,在吃完一个告别宴之后,依依惜别!

这个排舞班在支撑了两年10个月之后,终于结束了。心中无限的无奈,但实在是无法挽回这个势头。今生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跳排舞了,我惘然若失!

(2013年3月12日稿)

Thursday, March 7, 2013

哀悼魏维贤老师

                悼念魏维贤老师
         #文:江枫



“你就是那一年毕业刊用简体字被禁止出版的筹委会主席吗?”

这是魏维贤博士问我的话。

1959年我申请师范学院师训班,面试我的有3人,一位是魏博士,一位是槟城的视学官陈翼经先生,还有一位记不起了。

魏博士的问话令我愕然,我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一回事,后来问清楚了,才知道原来比我们迟一届毕业的同学,在他们的毕业刊里使用简体字,送上教育局审查时不能通过,被禁止出版。由于我们已经毕业离校了,这件事我完全不知道。我与这个筹委会没有关系,也就不受株连了。

当年由于马中尚未建交,而国内依然出于紧急状态,简体字是被当作洪水猛兽的。如今听起来当然是怪事一桩。

我进入语文学院之后,才知道魏博士是师训部门主任,操“生杀大权”。后来,我又听比我们高一届的同学说,魏博士为人和蔼可亲,学识渊博,语文学院开学了,讲师尚未聘请到,他亲自出马来学院担任教导工作。由于他平易近人,同学们都非常喜欢他。

我进入学院时,学院讲师已经齐全,魏博士没来上课了,无缘接受他的教诲,偶尔见他到学院来巡视并且与讲师们探讨教学事宜。每次他到学院来,同学们都围上前去问长道短,他也与同学们谈笑风生,一点架子都没有,由于他个子相当瘦小,样貌又比他的实际年龄嫩,他与同学们围成一团,简直分不出谁是老师。

当年华文中学严重缺乏华文老师。中学华文老师仰赖中国“进口”,但,当时由于政治因素,这条门路已经关闭了,而南洋大学及台湾大学的学术资格又不获承认,华文师资频临断绝,华文中学无需外力摧残,自己都会自生自灭了。魏博士有远见,成立了为期两年专修华文的语文学院华文组,专门录取高中毕业,华文成绩特优的学生来受训,毕业后派到华文中学担任初中华文教师,也可算是“杯水车薪”,聊胜于坐以待毙吧!

不过,事有蹊跷,语文学院的华文组只开办了两届半,便停办了,第一、二届每届约60人,第三届只有区区的30人而已。

这两届半的“半”怎么解释呢?原来第三届同学在语文学院上了一年课之后,第二年便被碉派到语文学院对面的另外一家师训学院完成第二年的课程。他们到了另一家学院,不再专修华文了,华文只是众多科目中的一科而已。

同学们谈起往事,往往不无感慨的评论。魏博士后来离开教育部,辗转任职中学校长及其他职位,浮浮沉沉一段时日,最后落户新加坡,可以确定魏博士当年成立语文学院,阻力必定不小。此外,还有很多事情,可以佐证这种猜测。

魏博士不但亲和力大,而且乐于助人,就在我受训的两年,也知晓魏博士曾经帮助过一些人,让他们实现成为“灵魂工程师 ”的愿望。此外,尚有一位同学,不能如愿以偿,不是魏博士不肯尽力,而是这位同学超龄,就差那一个月而已。他好生不生偏偏12月出世。

魏博士对于语文学院的同学“情有独中”。语文学院同学每年轮流在全马各地举行的年度联欢宴会,只要他有空闲时间,一定出席参加,并且参与联欢期间的各项活动。四年前在槟城举行的联欢活动,有一项环游槟岛的活动,主办当局并且安排品尝榴槤,魏博士也与同学们边吃边谈,乐在其中。

前年轮到太平同学做东,魏博士也与师母前来参与,兴致不减。魏博士多年前曾经罹患鼻咽癌,去年在太平时,他诉说有旧病复发的征象,听他说话的口音也似乎带有相当重的鼻音。有同学私下表示,似乎不是好现象。

魏博士于2013年2月10日,正是农历正月元旦凌晨时分与世长辞,享年85岁。全国同学闻讯莫不悲恸不已。

(2013年3月7日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