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April 25, 2014

扭伤左脚记

扭伤左脚记

大凡年纪大了,皮肉筋骨都退化性脆弱,容易损伤。331日下午,我与平时惯常动作无异,一足踏上椅子,然后用力登上去,想要爬上椅子办点事,这一着不行了,左膝一阵剧痛,站立不住,整个人几乎摔倒下来,妻扶我起来,顿时觉得步行非常艰辛,签盖部位一阵阵剧痛难忍。

第二天即刻看家庭医生。这胡医生擅长医治各种疾病,我家人有病都求他诊治,几乎是药到病除。医生检验后说,恐怕是软骨受到损伤,大概要三四个星期才能痊愈。他配给我两周的药,一共两种,一种是止痛药,另一种是补筋骨的药。服药后,一天天好转,但,离开痊愈应该还有一段时日。两周后我复诊时,医生再配给同样药物,并且嘱咐说,可能要三四个月才能痊愈。

我第一次看他,医药费是147元,第二次看他,医药费是347元,专科医生嘛,诊费就得付60元,所以这么贵。这一回他吩咐补筋药一天必须多服一次,药多了,药费自然也高了。我估计如果他说的真要三四个月才能痊愈,那我的全部医药费必然超过一千元了。扭伤一只脚就必须花费千多元,真是无妄之灾,而且我有自觉之明,即使医好了,也不会恢复一百巴仙的功能,年纪老迈之故也!

我更加担忧的是,日后将影响我的旅游活动,尤其是中国的旅游。我退休20多年,曾经到中国旅游十多次。中国的文化古迹、历史文物,实在是多得不胜枚举,不多走动是不能得其精髓的。

这三个星期来,不敢出门,出门即使要驾车去,也只是短途的路程而已,远的地方不敢尝试,生怕着力过久,又引发其他损伤。

不知是否服用药物有副作用,我总觉得近日来,身体这里那里有不适感,但又不能清楚点出来是怎样的不适,只觉昏昏沉沉,全身乏力。

我自己观察,人一过七十岁,尤其是接近八十高龄,很多事情,都不能逞强,很多事情,以往做得来的,如今可能就力不从心了,勉强去做,可能就会闹出乱子来,后果不堪设想。凡事应该有自知之明才对。譬如说:蹲下来做些小事,要站起来时必然十分辛苦,因此,凡是要蹲着做事时必须找来一张矮凳子坐好才做。即使如此,做完工作后要站起来,也是很费周章的。以前见过父亲做完事,要站起来事,必须先伸直腰肢,然后才能缓缓的驼着背费力的将身体挺直,然后才能站立,然后才能开步走。如今我正是这样,重复父亲的动作。

以我这把年龄,常常觉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因为我还可以每天出门走上接近一个小时做晨运,还可以上巴刹买菜,而且还可以送孙子上学呢!休闲活动方面,我每星期到老歌班唱老歌,两年多来,还在我们的的排舞充任指导老师,直至排舞班人数不足停止开班才终止这种活动。退休21年,晚年生活可以算得上是丰富、多彩的。感恩之至!


2014423日稿)

Monday, April 14, 2014

叶智友老友返乡记

20世纪40年代末50年代初,居于当时的时局,我们那个小山村有很多人被遣返中国,父母回国年幼的子女只好跟随,没有别的选择。如今,做父母那一辈早已不在人世了,而当时的之女辈也已是七老八十的耋耄老者。

当年回国的乡亲,绝大多数都落籍广州。由于年岁已大,因此,对于昔日马来亚的邻居朋友、同、学非常思念。去年,钟金提同学知道我已经在槟城定居了,在他表弟的带领下,特地到槟城来寻访我。我们已经将近60年没见面了。今年323日另一位叶智友同学,也到槟城来探望亲戚,顺道与我相会。智友幼年时很少与我来往,他住在“街场区”而我则是住在客家村。虽然如此,可是,无阻于我们这次相会的欢愉之情。

我了解他特别怀念昔日霹雳仁丹小山村的游伴,因此,就安排他夫妇俩(他的夫人不是仁丹人)回去与那儿的乡亲叙旧。
由于我这几年年纪大了,不宜长途驾驶,于是,征求得好友池日超(他也是老同乡)的同意,由他负责载送的任务。池君非常热心,居然调动他的夫人也驾多一辆车加入载送任务。

我们在槟城这头安排我们的工作,家乡的廖美莲则负责召集家乡的乡亲在当天晚上来个小聚会。那段时间正好濒临清明时节,很多移居外地的同乡返乡扫墓,这些老朋友适逢其时,得以有机会与智友见面。
当天晚上在冠芳茶楼的聚会,居然有8桌朋友参与,大家见面有说不完的话题,直至夜深大家始兴尽而归。“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日后的事,谁能逆料?
在槟城定居的旧同学,知道叶智友要从广州回来,他们也都渴望与他会面。所以,当智友从仁丹返回槟城之后,槟城的旧同学又在美丽华酒家与他会面。在美丽华相聚的同学,有廖宝煜、曾桂仁、林来好、陈文中夫妇及彭胜福夫妇。廖丽容本来要参与,临时身体不适失却与老朋友见面的机会,可惜!这里要特别指出的是,曾桂仁同学,他居住在双溪大年,他是乘搭巴士来槟城参与聚会的,散场了又得乘搭巴士回去,这种精神实在难能可贵!说穿了,还不是念那一份情?

本来,我们这批老同学打算在今年适当的时刻,组织一个探问团到广州去,请智友负责召集旅居广州的旧同学见面,可是,智友说,旅居广州的同学已经不多了,很多已经病故了,有的年老行动不便,即使到了广州,能见面的也没几人。他还说,如果早十多年回去,见到的老朋友就相当多,可惜我们痛失良机。这不禁令我想起杜甫在【赠卫八处士】这首诗里的名句:“访旧半为鬼了,惊呼热中肠”。老朋友相见的时日无多,彼此应该珍惜见面的黄金时刻,那可真是名副其实的“一寸光阴一寸金”呀!

2014415日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