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能
＃文：巴古山

近来常常有事到医院，也不止一家医院，而且都是私人医院。

因为我没有手机，遇到要用电话时，自然只好借助公用电话了。这几家医院，过去也有去过，对于公用电话安装的地点很熟悉。可是电话虽然很快就找到了，电话却不能用，全部都坏了：有的没有声音、有的没有指示字幕、有的甚至连听筒和电话线都不知去向。这些电话如果是安装在户外的，还不稀奇，然而却都是装在医院的建筑物内，装在病室的走廊，甚至是装在病人注册处的柜台附近。

你说：这成何体统？要用什么恰当的形容词来形容？我自认浅陋，没有这个学问。

这令我想起将近二十年前的旧事。那一次，我们一批同行被召集到首都的一个“部”（是“部”不是“局”。请注意！）参加一个短期课程，就寄宿在那儿的宿舍，三餐有供应。

当时，手机还不流行。同行们离开家，有事情要和家人联络，因为大多数都是有家室的人，对家人总是关怀，用到电话时，只好使用公用电话了。那边的公用电话，装在办事处的走廊，离开食堂有一段距离。有一天晚餐后，特别多人用电话，因此，有的同行三几口就把饭吃完，赶着去打电话。

看守的人员不知道有人这么早就来用电话，所以，当前面几位同行冲去用电话时，发现他们正在打开电话机的钱箱把硬币取出来（可能他们备有钥匙）。这些同行的突然出现，令那几位看守狼狈不堪。看到眼前这种景象，同行们也很尴尬。事后他们也没有举报，不过，却无意间获得一些不平凡的见识。

如今，我发现医院的电话机损坏，免不了会想起这桩旧事。

一个国家的国民的公民意识很重要。我们常常高喊要成为先进国，这样的事情都会发生，你说，我们是否已经具备了先进国的基本条件？国民的素质达标吗？

从小见大，见微知著。所以，这些年来，我国有许许多多的大大小小的事件和弊案，有关方面煞有其事的设立什么什么庭高调调查，最后都是不了了之的，虎头蛇尾。

这些年什么光怪陆离、千奇百怪的事没有阅历过？

一些成绩优异的学生，进不了热门的大专学系，一些成绩较差的却得以进入。一些成绩好的学生，被分配去次等大学，一些成绩较差的却进入第一等大学，据说，前者课外活动成绩差，后者课外活动成绩优良。

我国有一句喊得响彻云霄的口号：“马来西亚，能！”似乎无需努力，只要喊出这句口号，不能的事也能了。有人很有创意的诠释：很多事情在外国是“不可能”发生的，在马来西亚却“能”。这样的诠释，很神！获得诺贝尔创意奖，绰绰有余！

（2010年8月18日稿）

我看“普粤之争”

我看“普粤之争”
＃巴古山

最近中国广东省一带发生示威事件，事件的肇因是“广东人”觉得最近当局推行一系列有关亚运的措施，有以推广普通话来打压广东话的居心。

一般人都以为广东话就是广东省人民所通用的语言。其实，这是错误的。广东的居民，还有操客语的、操潮州语的，当海南岛还没有升格为省时，广东省的居民用语还多了海南话。因此，香港电视剧所用的、广州及其周边地区所用的那种方言，名之为广府话将更加明确。

中国幅员广大，方言的庞杂，自不待言。你如果有常常到中国旅游，你将会发现，中国的方言，比我们所了解的更加繁多。

我到桂林旅游，听到地陪和师傅（司机）交谈，还以为他们有什么秘密怕外人知晓，而使用韩国话。询问之下，才知道他们所用的是桂林话。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古时，不但方言庞杂，连文字也十分繁多和杂乱。今天中国的文字统一了，人们都归功秦始王严令施行“书同文”的结果。这见解是对的。秦未统一六国前，七国的文字，各行其是。据说，秦始王统一六国后，诏书发到桂林去，竟没有人看得懂。文字各异竟有那么严重的后果。

秦始王统一了的文字是小篆。这种文字书写比隶书难，所以，有论者认为秦始王统一文字失败。然而，无论怎样，他的统一文字这种思想是正确的、是可取的。

秦统一文字，主要是方便政令的颁布和施行。然而，对后代影响不可谓不大。文字统一了，也方便思想的传播，有利民族的团结，经济的发展。尤为重要的是有利于中华民族的认同感。从这个观点评估，秦始王统一文字，对中华民族的贡献是巨大的。

中国自秦后，无论是五胡乱华，以至后来蒙古人入主中国建立元朝，满洲人进入关内建立清朝，中国人（更恰切的说，汉族人）无不前仆后继的设法将这些外族人的政权推翻，以实现统一。中国人珍惜统一，厌恶分裂可见一斑。书同文，凝聚了所有中国人要统一不要分裂的思想。1840年“鸦片战争”后，中国受尽列强的欺凌，割地赔款，国将不国，可是辛亥革命成功之后，中国又统一了。其后虽然历经军阀混战，但，始终没有一方要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建立一个独立的国家的。他们都是矢志要统一中国。蒋介石兵败退台，他也没有想要与中共的大陆划清界线，宣布独立。他矢志反攻大陆，统一中国。因此，今天台湾民进党要搞台独，不但大陆政权反对，台湾岛内普遍反对，即使移居海外，已经脱离了中国国籍的炎黄子孙，绝大部分无不对台独深恶痛绝的，其理在此。

普通话的优势在于“我手写我口”，说得出的就可以书写出来。闽粤方言，有很多话都没有现成文字，也许有，由于现在少用了，以致字典都没有收录。如果要为方言“翻案”，我们是否要将这些方言字添加进入字典？或者出版方言字典？这不是要加重学习者的负担吗？因此，方言中即使有许多瑰宝，应该交由专家学者去研究，交由行业中人去推行和发扬（如戏曲、歌剧等）。

在此，容我说几句题外话。两个月前，到潮州旅游，地陪曾经对我们说，潮州话中的什么什么是有文字的，并且还不厌其烦的比手划脚的教我们。当晚我就到当地一家书店去寻找。可是，任凭我翻了几本潮音字典，他所说的好几个字，都没有收录。

这次的普粤之争，笔者的看法是，方言即使有其地方性的文化、艺术价值、历史价值，但都不能以之为借口，妨碍中国政府所作的统一语言的努力。

历史将证明，秦始王统一文字，贡献巨大无比；而大陆中国统一语言，对于中华民族未来发展的贡献，将不亚于秦始王。（2010年8月13日稿RLP)

得失之间

得失之间
＃文：巴古山

《塞翁失马》的故事，很多人都耳熟能详。的确，有些时候，一个人一时有所失，而接下来所得的却比失去的更可贵。前几天到国家储蓄银行办点事，柜台开的仅有两个，工作人员效率低，很长时间仅能接待一两个顾客，而其中一个柜台，被两夫妇霸着，只见工作人员一忽儿与他俩一问一答，一忽儿又提起笔来填填写写，足有半个钟头有多，事情尚未办妥。

我呆了整个小时，还轮不到。因为要赶着去载放学的孙子们，只好放弃办理我的事了。

在奔驰去学校那一段路，实在满腹怨气，及至赶到学校，却巧遇一位多年不见的同学，与他聊起天来，获知我很多年想要寻访的同学的下落，方便我完成一桩事情。这时候想想，如果不是因为银行多人，让我在那段时间赶到学校，我就遇不到这位同学，我的事情又不知要拖延到何时何日？这是一个“失”比“得”更好的例子。

八十年代的一场金融风暴，为许多人带来灾难。表弟工作那家工厂，也厉行裁员减薪。他不幸被裁了。要负担一家子的生活费，这打击不可谓不小。失去工作的他，幸亏平日是一个勤奋的青年，就在路边摆起摊子来卖些杂货以赚取餬口生活费。空闲时，制作了一些拜神的蜡烛在摊子上贩卖。他见有一些买客光顾，就愈制愈多，后来，就索性专卖蜡烛。他从在摊子上卖蜡烛，赚到一些钱，就购买了机器多制作蜡烛。后来生意更好了，就经营起小型工厂了。

不到十年功夫，他居然拥有一家相当规模的工厂了。接下来，他由小工厂变大工厂。一理通百理容，他工厂出产的货物愈来愈多元化，而且工厂的数量也日益增加。于是，有了钱，他投资地皮、园地、店屋……，如今他的身家何止千万！要是没有当年的那一场风暴，他至今可能还是一名“打工仔”，哪能成就千万身家？“塞翁失马”又一例。

当然，因为“失”绝不能保证会得到更大的“得”。但是，有了这些例子借鉴，在人生的过程中，当我们有所失的时候，不要看得太严重，似乎碰上世界末日那样悲惨，萎靡不振，永远翻不过身来；甚或忧郁成疾，断送了可贵的生命。遇到“失”的时刻，应该理智的盘算，开动思想机器，多寻找出路。这样，或许会找到更加有灵气的出路也说不定。“柳暗花明又一村”嘛！

人生就是那样，有起有落。落的时候，应该站稳脚步，寻觅方向再重新出发。（2010年8月5日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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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 阅 报 章
＃文：文化乞儿

我 国 的 华 文 报 章， 大 大 小 小 最 少 也 有 十 多 家， 报 刊 业 可 说 相 当 发 达。 虽 然 和 其 他 发 达 国 家 比 较 还 是 不 够， 但 可 谓 比 上 不 足， 比 下 有 余 了。不 过， 订 阅 报 章 的 人 数， 却 还 没 有 达 到 应 有 的 数 额。 有 人 曾 经 在 某 家 华 文 中 学 展 开 调 查， 以 问 卷 方 式 向 百 多 位 高 中 部 优 秀 班 的 学 生 调 查 过， 发 现 有 订 阅 报 章 的 家 庭，仅 有62.16 ％ 而 已，这 个 数 目 不 能 算 理 想。 优 秀 班 的 家 庭， 一 般 上 家 长 不 是 受 过 相 当 教 育， 就 是 家 境 过 得 去 的。学 生 家 长 中， 有 些 是 受 英 文 教 育 的， 没 有 订 阅 华 文 报 章， 也 不 应 该。 这 些 家 庭， 一 家 子 平 日 多 是 以 英 语 交 谈， 既 然 孩 子 在 华 校 求 学， 照 理 应 该 订 一 份 华 文 报 章， 让 孩 子 阅 读， 制 造 机 会 让 孩 子 接 触 华 文， 这 对 孩 子 学 习 华 文， 必 定 有 许 多 好 处。 对 于 订 不 订 报 章 这 个 问 题， 笔 者 曾 经 仔 细 的 探 查 过， 有 许 多 家 长 毫 不 吝 啬 的 花 钱 给 孩 子 补 习， 就 是 不 舍 得 花 钱 订 阅 报 章。 须 知 订 阅 报 章， 每 天 鼓 励 孩 子 阅 读， 华 文 水 平 自 然 会 提 高，写 作 文 笔 通 顺、 对 于 减 少 错 别 字， 有 莫 大 帮 助。华 文 知 识 分 子 之 中， 本 身 没 有 订 阅 华 文 报 章 的， 也 大 有 人 在。 他 们 不 但 不 订 阅 华 文 报 章 而 且 家 里 竟 然 连 什 么 语 文 的 报 章 都 没 有 订 阅。为 什 么 不 订 阅 报 章 呢？ 有 的 说， 他 每 天 上 班 前 到 咖 啡 店 吃 早 点， 一 面 吃 一 面 阅 报， 既 然 如 此， 家 里 就 无 需 订 阅， 增 加 无 谓 的 开 销。 最 令 人 费 解 的 是， 有 些 从 事 教 育 工 作 的 朋 友， 居 然 也 没 有 订 阅 任 何 报 章， 理 由 是 在 图 书 馆 看 过 了， 家 里 就 没 有 必 要 订 阅。 我 不 清 楚 他 们 有 没 有 鼓 励 学 生 要 订 阅 报 章， 平 日 多 阅 读 报 章。 这 些 都 是 语 文 教 师 应 尽 的 责 任。平 日 观 察， 即 使 有 订 阅 报 章 的 人 家， 多 数 都 是 看 些“ 热 点” 新 闻， 很 少 阅 读 副 刊 的。我 国 的 华 文 报 章 每 天 都 花 了 很 多 篇 幅 出 版 副 刊， 可 是 似 乎 绝 大 多 数 读 者 对 此 都 不 欣 赏， 这 是 令 人 婉 惜 的 事！有 人 曾 经 批 评 过， 只 有 品 位 高 的 读 者， 才 会 阅 读 副 刊。 这 话 应 该 具 有 相 当 充 分 的 理 由。学 生 要 是 肯 每 天 阅 读 副 刊， 即 使 是 阅 读 艺 人 的 八 卦 新 闻， 虽 然 内 容 不 是 很 健 康， 阅 多 了 必 定 对 华 文 写 作 帮 助 极 大。 如 果 他 们 懂 得 阅 读 其 他 讨 论 时 事、 社 会 问 题、 家 庭 问 题、 婚 姻 问 题、 做 人 处 世 问 题 的 文 章， 不 但 会 提 高 他 们 的 知 识 水 平、 强 化 他 们 的 思 想， 令 他 们 思 想 愈 趋 成 熟， 对 于 他 们 的 行 为 都 会 有 正 面 的 影 响。家 长 们 实 在 应 该 多 订 阅 报 章， 一 方 面 支 持 我 国 的 报 业， 让 它 蓬 勃 发 展， 协 助 推 动 文 化 事 业； 另 一 方 面 鼓 励 孩 子 阅 读， 从 小 养 成 阅 报 的 习 惯， 对 他 们 一 生 将 受 用 无 穷。过 去，曾 经 有 教 师 根 据 观 察 所 得， 提 出 这 么 一 个 说 法： 男 学 生 沉 迷 金 庸、 古 龙 的 武 侠 小 说 的， 女 学 生 沉 迷 琼 瑶 的 爱 情 小 说 的， 华 文 水 准 很 快 提 高。 如 果 每 天 阅 读 报 章， 肯 定 会 得 到 同 样 的 效 果。
（2004年旧稿，2010年8月10日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