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记忆

儿时的记忆
＃文：巴古山

回想起来，这几十年人类的生活变化得实在太大，大到难以令人置信。进步与落后之间的差距委实太大了。

小时候居住在北霹雳的一个小乡镇，是一个破落、简朴的乡镇。那儿的房屋都是用木板和茅草建成的，有些算是比较过得去的人家，屋顶用锌板替代了茅草，就算是比较奢华的了；其他现代化的建设，一概没有。

那儿家家户户门前都栽有果树，最常见的是柚子、波罗蜜、红毛丹、榴槤、芒果、香蕉、椰子树等等。每一个家庭，都是赤贫人家，成年人忙着干活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那有多余的时间照顾和呵护孩子。孩子真的是天生天养。

孩子有空时，成群结队在门前户后的果树上攀爬。我们这些孩子本领可真大、身手矫健，在两三棵相邻的树上，攀过了一棵又一棵，几乎可以媲美猴子。如今回想起来，实在也每每捏了一把冷汗。要是从树上摔了下来，不死可能也要残废。但，老天爷就是这样宽待我们，让我们贱人有贱命。

也有过摔下来的事。但摔下来的孩子，皱着眉头，还强嘴说：“不痛，不痛。”摸摸屁股，一忽儿站了起来，又与其他游伴玩去了。要是摔下来的事情让父母知道了，也不像现在的一般父母，赶快送去医院，又是检验又是照X-光；他们往往会随手抓起身边一根木棍，一边打一边骂。如果打的是父亲，还有“三字经”听呢！

现在的一般孩子，吃早餐时，父母总是千依百顺，要吃什么买什么。我们那时代，有什么吃什么，那有选择的余地！几乎没有例外，早餐都是自己家里栽的番薯、木薯、花生、玉蜀黍，香蕉或者山上采来的野果野菜。

由于家家都是贫穷人家，夫妇两人干的都是粗活。很多女人都以淘洗锡米为生。她们大腹便便，一样的干。放工了，将几十斤重的锡沙抱揽在腰间，沿着崎岖不平的山路走回去。至于搞耕种的，还不是一样的举锄头干粗活。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孕妇生孩子不是到医院生的，而是在家里就地解决。孕妇怀胎足月，阵痛开始了，便叫邻舍中比较有生养经验的老妇人作为接生妇。

往往是先烧了一壶开水，当作洗小婴儿用。婴儿生下来了，随便用家中剪刀，几乎都是生锈的旧物，用来剪脐带。婴儿洗干净了，将妈妈的破衣服撕成一片片，将小婴儿包裹起来，置放到妈妈身边，便算完事了。

想想看，剪刀没有消毒、破衣服也没有消毒、婴儿躺的床也没有消毒，四周的环境都那么不讲究卫生，对母子的生命构成多么大的危险呀！可是，乡下人就这样平安度过。如今思索起来，果真应了那句话：“贱人有贱命”！
（2010年6月26日稿）

上海世博归来

上海世博归来
＃巴古山

趁着校友世界嘉年华会在中国举行之便，我们这些老校友―――说老校友一点也没错，因为有的已经年逾古稀，其他的都接近古稀，就组团作江南游并参观上海世界博览会。江南这几个出名的城市景点大多数人都游过了，好些人还不止一次，这次重游，主要的目的，还是到上海看世界博览会。

我原本是打算参观中国馆，尤其不可放过的是那《清明上河图》，然后再选几个自己属意的展览馆参观。在出发前一个星期，一位比我捷足先登的朋友游过后回来说，中国馆根本无法参观，因为人太多。我听后将信将疑，还是抱着希望，多花一点钱，买比较特别的入门票，大概总不至于看不到吧！

及至到了上海，听地陪说，的确是没法可想。原来世博园占地广阔，里面有百多个展览馆。买票进入之后，在理论上是，参观园内的任何一个展览馆都是免费的，问题出在进入每一个展览馆的参观者，真的是人山人海（非洲国家的展览馆例外），排队都要花上几个小时的时间才能进入。

我和几位友人选了一个比较冷门的意大利馆，岂知排队的人依然是人潮汹涌。那弓字形的队伍不知转了多少折，后面还是有人陆陆续续的跟上来。

最讨厌的是，许多当地人都不守秩序，他们趁机钻空间，从你的左右插进来，抢在前头；有的从栏杆钻过来，插在你的前面，这么混乱的场面，竟没有人出面维持秩序。等了两个多钟头，人已是疲惫不堪，再加上被人推推挤挤，情绪大受干扰，进入以后，兴致已经减半了。匆匆忙忙的也不知看什么好？

所以，对这次的参观世博，实在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我倒有个想法。可否限定每天参观人数，如此就能控制场面。但是，如果控制人数，中国人口多，必定很多人想要进入都难，遑论参观了。主办当局当然不敢得罪广大的中国人民，这是行不通的。要如何解决这个问题？难矣哉！

不过，有几点是可以改善的。譬如：载送参观者的专用巴士，只有一位司机，没人维持秩序。车一停，有的人拥着上有的人拥着下，争先恐后，很容易发生意外。游客还没有上完，还没有站稳，自动门就关上了，车也就开了。有许多游客被自动门撞到或夹到，实在十分危险。恐怕迟早会发生意外。

世博园内也很难买到世博吉祥物―――海宝。我们团友，没有一人买到。为什么不在比较显眼的地方设下柜台来卖这些吉祥物？这可是赚钱的大生意呀！

我仅在去小解时，才发现厕所边有一个专卖纪念品的地方，很高兴的为孙辈买了几套纪念邮票。为什么不多设几个售卖纪念品的场馆？

回来之后，朋友们问起参观世界的观感，我惟有苦笑！
（2010年5月14日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