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March 5, 2018

家乡的野菜



我北霹雳家乡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山村。根据本文的需要,我还得将家乡分为两部分来叙述。一是小山村(郊野地带);二是大山村(市区地带)。
本文着重叙述小山村。这小山村距离大山村约十二三英里,通往市区是一条名副其实的羊肠小径。小得只能通行脚踏车(当年摩多车尚不通行),即使是踏脚车,也不是一路都可以踏的,因为有的地方,路太陡斜了,踏不上,还得下车来推行。
小山村有一座发电厂。这里有足够的山水的小河,将小河的水拦截了,潴成一个人工湖(水坝),再将湖里的水用巨大的水管引导到发电厂去,推动涡轮发电。发电厂需要技工,但用人不多。公司建了几家茅草屋给工人住宿。这水坝剩余的水便从水坝往下流,成了一条小河流了。
小河两旁是润湿的芭地,很适合一种蕨类植物生长。这种蕨类植物马来人叫做巴古菜sayur paku

 
 


这种巴古菜,对山村的居民,是一种恩赐。因为那里没有菜市,居民要吃菜只需要涉水过了小河,即可采摘到这种野菜。俗语有云:“近山吃山,近水吃水”一点没错。
将这种野菜采摘回来,选其较嫩部分,洗干净,即可以炒吃了。山野地区的居民,平时买不到肉类,仅需加一些虾米,炒熟了,就非常可口。此外,也可以加入椰浆,甚或可以煮成咖哩,更是让人垂涎!
成家后在城市定居下来,这里的菜市偶尔也有售卖这种巴姑菜,每次见到我们必买。有时拿来煮咖哩、有时拿来炒,加些瘦肉或者虾米都可以,如果再加上一些椰浆就更加好吃。买菜时,周边的一些人问这是什么?原来他们都没有尝过这种山珍。
野菜中还有一种也是受欢迎的,就是臭豆,马来语叫buah petai。吃不惯的人嫌它臭,喜欢吃的人,认为那是齿颊留芳。
 


臭豆树长在深山,非常高,而豆却是长在树的末梢。即使攀上树去,要采摘也不容易。小时候都是靠沙盖拿来卖的。村里的人发现臭豆树,采摘不到,就将整棵树“放掉”,这很可惜,长了不知多少年的豆树,一砍下来,以后就没有得吃了。如今在菜市买得到的臭豆,豆仁很饱满,很可口。豆仁老的比较有味道,不过,有的人嫌老的味道太浓,我却专门吃老的,又“香”又有口感!吃了臭豆,打呃时其味飘扬,很多人都嫌臭。
                                     
还有一种水中的珍肴-----螺类,如果生长在河里只有沙石的,我们家乡话叫它hang螺,hang 是山坑的意思,这里指的清水河;如果生长在有泥浆的小河的就叫田螺,因为田芭都是有泥笆的。Hang 螺体型比较长;田螺则比较呈圆形。